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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野生动物的迁徙之困

新疆野生动物的迁徙之困

迁徙中的鹅喉羚。(网络供图)

在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没有树木的遮挡,风可以长驱直入。旷野中,一只鹅喉羚以一种畸形的姿态挂在围栏上,一动不动,阖上的双眼代表着它的死亡。

这样的场景,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杨维康看到过不止一次。

3月末,新疆积雪融化,包括鹅喉羚在内的野生动物开始向北迁徙。在公路成为野生动物迁徙途中的头号杀手后,围栏成为它们必须面对的又一障碍。

近年来随着草场围栏的密度越来越高,鹅喉羚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分割、压缩,种群数量正在不断缩减。据杨维康的实地调查统计测算,从2003年到2012年,9年的“围栏效应”,已经导致新疆北部鹅喉羚种群数量下降50%以上。

不只是鹅喉羚,其他野生动物同样需要面对这些迁徙途中新的困扰,在与天敌、环境以及偷猎者的斗争外,它们必须突破层层障碍,避免迷路。

切断逃生线

蒜皮色的角微向后伸,体毛沙灰色。国家二级野生动物鹅喉羚善于在开阔地的戈壁滩上迅速奔跑,上世纪50年代初,曾广泛分布于西部半荒漠地区。如今,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在卡拉麦里觅见它们的踪迹。

卡拉麦里野生动物保护区地处卡拉麦里山一带,地跨奇台、吉木萨尔、阜康、青河、富蕴、福海六县。区内生息繁衍着包括普氏野马、野骆驼、鹅喉羚等在内的3万多只野生动物。

每年春季,这一区域的鹅喉羚在准噶尔盆地内南北迁徙,寻找茂密丰盛的食物和凉爽的栖息地。秋季最南到达天山北麓平原,夏季向北最远抵达乌伦古河。而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则是它们主要的栖息地。

但迁徙途中的围栏却绊住了鹅喉羚的脚步。

杨维康的调查持续了7年时间,足迹遍布北疆大部分地区。“封育草场主要分布在新疆北部,已严重侵占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鹅喉羚、蒙古野驴和盘羊的栖息地,缩减了其采食场,几乎切断了它们南北迁徙的路线,导致它们无法安全越冬。而这一带还生活着其它珍稀的偶蹄类动物,如北山羊、野驴等,也都受到了影响。”他说,遇到危险时,鹅喉羚依靠快速奔跑来逃避危险。但围栏切断了它们的逃生路线。

不同于其他省份将林地作为生态保护的主体,在新疆草场总面积达到8.6亿亩,其中可利用面积达到7.2亿亩,是耕地的12倍,林地的17倍。

对于干旱、半干旱地区而言,草原生态保护的重要性毋庸赘述。

2003年起,国家启动退牧还草工程。通过围栏建设等措施,恢复草原植被,促进草原生态与畜牧业协调发展。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畜牧厅草原处相关负责人介绍,工程实施10年以来,工程区草场情况得到明显改善。工程区内盖度(植物地上部分投影面积占地面的比率)是以前的5~10倍,高度则是5~8倍。

但也有专家发现,草原获得喘息的同时,却带来了另外的问题。

新疆生态学会理事长袁国映曾多次到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调查,上世纪80年代,他在当地看到过几百只的鹅喉羚队伍,但去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已看不到鹅喉羚的身影。为了“封育草场”,禁止牧民放牧,北纬45°线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昌吉和阿勒泰的分界线上,以及216国道两侧,竖起了一条绵延四五十公里的铁丝网,本不是为了对付野生动物,但事实上这种由6根带有尖刺的铁丝组成的1.5米高的“网”几乎成了阻断野生动物迁徙、觅食之路的“墙”。

栖息地碎片化

2月下旬,当听说十几只鹅喉羚出现在乌鲁木齐南郊草场时,64岁的马合木提·哈力克惊讶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对这位长期从事大型脊椎动物研究的教授来说,鹅喉羚长期生活在平原地带,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郊,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

马合木提不排除鹅喉羚在迁徙途中迷路的可能。“因为它们都是沿着相对固定的路线迁徙,但原有生存环境的变化容易让它们陷入迷途。”

鹅喉羚的命运只是新疆众多野生动物生存境况的一个缩影。据了解,全疆共有38个自然保护区,而围栏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分隔成小块。

袁国映说,目前新疆有970多种野生动物,根据他多年调查研究,它们的数量呈下降趋势。比如,鹰、雕等猛禽数量已不及30年前的1/10。

马合木提曾对塔里木马鹿持续关注了近20年。塔里木马鹿是马鹿诸多亚种中唯一栖息在荒漠景观中的亚种。1972年,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列为濒危物种。

在他制作的一张塔里木马鹿分布区的历史变化图上,可以看出,塔里木马鹿在近代曾广泛分布于塔里木盆地北部及南部平原荒漠地带。如今,沿着塔里木河流域它们分裂成三个比较独立的种群。由北向南分别生活着沙雅种群,尉犁种群和且末种群。

按照马合木提的调查,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人为干预的结果。

特别是且末种群,主要分布在车尔臣河中下游,上世纪50年代以来,由于大规模垦荒,将大部分的河水引入人工绿洲,使下游河道水量锐减,甚至断流。且末种群距离沙雅、尉犁种群较远,且随着绿色通道趋于萎缩、沙漠化加剧,产生了天然的地理障碍——广袤的沙漠,从而形成且末种群这一独立的孤岛分布。

让人容易忽视的是,包括围栏在内的人为干预带来的危害不仅仅是野生动物数量的下降。

他发现,野生动物栖息环境的恶化,造成了栖息地碎片化。这意味着,同区域同类种群间无法来往,无法进行基因交流,只能近亲交配繁殖。直接导致了遗传多样性的下降,其繁殖、生存、抵抗能力均下降,最终结果就是该物种的灭亡。

草原生态共赢

种种迹象表明,生态保护正陷入被人为割裂的境地。人们似乎忽视了,草原生态从来都是一个整体。

在马合木提看来,生物种群的多样性及其复杂的多种网络关系,成为生物保障系统的基础。草原上低矮、稀疏的绿色植被,除了有放牧价值外,还是陆地表面一层薄薄的“生物保护膜”。它对维护半干旱气候区的生态环境平衡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也是其他生态类型所不可替代的。

那么,能否通过现代化的技术来实现共赢?

对此,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林业厅相曾多次反映过这个问题,但由于涉及林业、畜牧两个部门职能交叉,他们试图尝试多部门联动配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畜牧厅草原处负责人亦表示,目前新建的围栏将考虑到野生动物通道的问题,建立生态走廊,使围栏对它们迁徙的阻隔作用最小化。

据了解,2011年修建国道216线五彩湾至大黄山高速公路时,就在卡拉麦里有蹄类自然保护区附近,高速公路就设计和预留20个跨度为8米的通道桥,专门留给各类野生动物的迁徙和生活。

可诸位专家认为,这还远远不够。马合木提认为,野生动物的草场和牧场有重合的部分。在他的规划中,可以结合提高当地牧民收入,建立人工草地,将牧民迁入新的人工草场,这样既保证该地区牧民的生活来源、发展畜牧业、有效解决野生动物和家畜间出现的草场竞争问题,又可以保证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还给它们,有效减少人为干扰。

这种不违背迁徙之路、和谐共生的做法,被马合木提称为“顺应自然”。

其实,之所以采取众多措施加强生态的保护,正是由于野生动物生存环境的恶化是个信号。马合木提说,这意味着,与他们休戚相关的人类同样受到了威胁。

“亟须加强自然保护区的保护管理,特别是依法尽快清除在保护区核心区的非法探矿、采矿点。”袁国映说。若羌县从阿尔金山保护区迁走了原有七分之六的牧民和牲畜,是生态移民的榜样。喀纳斯保护区用收买的方法,减少了游览区的牲畜数量,基本恢复了原有的五花草甸美丽的风景。(记者葛文君 焦云龙 实习生李佩函)

 

(原标题:新疆野生动物的迁徙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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